嗯,容我直接诉说结果。
我被打到差点哭喊认输。
切磋过程,我已经很努力思考用什么样的奸诈战术来混淆、误导那家伙,结果他就像是一名有受虐癖好的变态,反而越来越兴奋,移动速度还有挥舞的每一击都比上一击更具有威胁,让我压榨脑袋的战术全都渐渐失败。
到最后,我选择战术性的退开然后耍诈说自己认输时,结果对方完全不留情的追上来进行挥砍。
「真是的,那家伙其实对我很有怨念吧?感觉不是木刀断掉的话,他早就打死我了。」
接近傍晚时段那家伙的木刀才终于断开,结束了这场单方面殴打的切磋战。
也是因为傍晚的缘故,那家伙才一脸惋惜的离开这里,用堆满笑容的舒畅表情和我说声再见就离开了。
该怎么说?那时候我只觉得他的笑容超级像一头恶鬼。
不,或许他确实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鬼,因为只要仔细想想他一系列的动作就是为了自己……他的确就是头恶鬼阿!
「我以为自己够不要脸,结果外表温和的他比我可怕一百倍。」
边如此抱怨,边将他赠送的调味料、猪肉以及葡萄酒放到我那间狭小木屋的木柜里面。
嗯,多亏了这些东西,我的木屋终于也有拥挤的感觉了。
「说起来,他希望我去教导那名暴力学妹吧?将各个不同卑鄙战术的思维,通称弱者的手段传授给那名学妹。」
我不清楚吉斯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自信认为学妹会接受我的教导,或许这就是渴望变强的态度吧?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可能真正的强者,终究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还有就是我为什么要去教导那名学妹?
不管是意图、目的甚至说是心血来潮,我全部都没有想要教导的意思。
难道吉斯认为我会因为调味料、葡萄酒就对他的任何命令进行服从吗?
嗯,好像会。
不对,关于教导这种我完全不在行的事情,怎么想都轮不到我来进行。
至少我这种人是没有资格的。
「话说回来斐绿翠学妹下午在那个公园里面,现在应该离开了吧?」
尽管我认为正常的一般人会因为傍晚这个危险时段而乖乖回家,可是按照短短几小时的了解,我就明白那名学妹不是一般人,是比普通人还要没用的家伙。
「唉。」
将麻袋里面的物品通通放置完毕,打开木屋的大门,任由些微寒冷的微风刺进肌肤,快步走向那座公园。
「傍晚时段除了山猪之外,也是一些夜行性动物的活动时间。」
一想到那名麻烦的学妹只能用颤抖身体去面对根本无法匹敌的一群野兽,内心就感到一阵害怕。
担忧她的性命?当然和我没关系,纯粹是害怕我身为学长没有好好监督,结果被关进牢里的可能性啊!
「真是的,为什么本来只要钓鱼就度过的一天会有这么多麻烦?」
穿越草原开始进入树林,视野确认附近没有任何人。
「稍微加快速度吧。」
蓄力将脚尖用力踩在地面,地面被挤压发出「砰」的沉闷声响,飞溅泥土四处乱喷。
咻,咻咻咻……
开始高速下的移动让耳朵都被风压给侵占,大量树干利用身躯晃动,保持住重心的情况下进行避开。
砰,砰砰!
伴随越来越快的移动,踩踏于地面的一瞬间就将泥土给「踩碎」。
「唉,再快一点好了。」
磅!
风压辅助下让双脚还没有踩踏至地面就先形成一股「流动」,踩踏力道连同土壤底下岩石发出响亮破碎声。
虽然很不希望使用这种行动方式,但是傍晚时段不可能有人还在树林,加上这里属于偏僻地区。
也就是说我这样的移动不会引人注目。
咚。
就在前方草原的前五十公尺处用右脚尖踏在地上迫使自己停止,任由几乎挖掉半公尺深度的大量泥壤、碎石往周围树林飞溅。
接着使用较为安静地行走方式轻轻前进,结果不小心踏出树林,下意识躲回到树干旁边,确信自己没有被发现之后才慢慢偷窥眼前草原的状况。
不对,我又不是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要躲起来?
唉,自己对自己吐槽还真是奇怪。
不过大概是心理作祟,果然还是不希望就这样跑出去找人。
正当我庆幸没有野兽出现于这片公共区域的时候,好几个木桩里面有一名纤细的娇小身影还在那里。
「这时候到底在搞什么啊?」
握着比起自己还要长的木剑,即使大口喘气并汗如雨下,仍然坚持的挥舞木刀打向木桩。
每一次的挥舞都显得有点笨拙,然而那副高傲而坚持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污浊,挥洒汗水在月亮照射下彷佛形成水晶般的耀眼。
身穿衣服显得朴素单薄,月光下坚持自我的模样就如同一颗未开发的璀璨宝石拥有无穷魅力与吸引力。
那副模样简直是湖面上跳舞的妖精,美丽、虚幻而又那么吸引人的眼球。
——可是这个样子,不就更加凸显了自己多么可悲吗?
没错,实际上她只是正在做没有任何意义的锻炼。
双手破皮的滑落血丝,身躯疲惫的快要无法动弹,这些种种只是凸显她的悲哀。
茫然的坚持。
她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不,或许更正确的说法,是她「本来就没有只要努力就会成功的天分」。
「曾经有人说过,惹人怜爱的妖精为什么会这么吸引大家,为什么能够轻易就激发出大家的同情心?甚至一直到现在所谓妖精都是这么虚幻的存在?」
停顿了一下,静静将脑袋联想到的答案透过嘴巴轻轻脱口。
「就是因为妖精这个存在太过可怜,即使不断努力也没有任何成果,永远存活于最底层世界抱持悔恨,所以才会『只能』受人怜悯啊。」
我必须要承认斐绿翠学妹是一名很可怜的人。
没有天分的朝着梦想前进,忍耐周围对自己的嘲弄坚持自我道路,后方还有父母的担忧却仍然贯彻自己方向。
这一切都不是一名小孩子该去承受的。
「窥探潜能的机器,也是个赋予绝望的仪器呢。」
正是因为提前知晓了自己没有天分,正是「命运」要求自己寻找正确的道路,人才能够正确的快速成长并且更加轻易的触击到成功。
可是伴随的也是「绝望」,因为那样的仪器就是替人制造出一条「好的道路」。
人们想要更快进步就是遵循这条路。
杀掉自己最真实的开心还有兴奋,连同「梦想」都给彻底摧毁,踏进这条由仪器制造的道路。
天分与兴趣或许可以在相同的道路,可是一旦出现分歧的话,出现的往往就是悲剧,尤其是透过仪器提前知晓「自己注定不适合冒险者」的状况下更是显得悲伤。
这条路上不光是内心挫折,更多的就像是斐绿翠学妹那样背负外人的嘲笑、亲人不支持的命运。
「难道即使知晓未来不可能成功的冒险者这条路,妳还是想要前进吗?」
望着那副不断在月光底下坚持挥舞的坚韧身影,我感到一阵刺痛,以及,与只会观望并且发出嘲笑的大家一模一样,产生了「怜悯」。
「妖精是很漂亮的,可是妖精背负了太多的压力还有不公平……难道说斐绿翠学妹妳渴望成为一名冒险者的欲望,甚至不惜去当一名永远只能受人怜悯而不是崇拜的妖精了吗?」
这个样子,这副茫然的坚持,妳应该比谁都还要承受了更多,比谁都还要清楚了不是吗?
到最后也会有成果。
「唉。」
考虑到现在的时间还有那家伙的父母很可能会担心,无奈的重重叹口气,从躲藏树林后方走了出来。
踏。
踩在草原上的杂草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对方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可是装作没发现的继续挥舞。
踏,踏踏踏……
拖着沉重步伐来到这家伙的身边,对方却完全不理会我的接近,全神专注于使用木刀打在木桩的动作。
即使双手已经拿不起木刀,即便双手内的皮恐怕被磨得皮开肉绽,她还是死命地想要继续训练下去。
无能却又可悲的,「挣扎」。
这副耀眼的妖精模样究竟要承受这股压力到什么地步才肯收手?切掉双手或是双脚又或是把翅膀给扯掉才会甘愿的接受命运吗?
还是说即便要夺取她的性命,她也甘愿作一名只能受别人怜爱的妖精?
「嗯?」
似乎是我沉默太久,对方露出疑惑以及鄙视的眼神。
「变态。」
莫名其妙的被她这样称呼了。
在这之后我又被她辱骂然后被踢下体,唉,这个女人果然是暴力又麻烦。
最终内心堆满了大量无奈与不悦,我还是把她抱到手上带到自己木屋。
嗯,整段过程如果仔细回想,从旁人角度来看或许有点奇怪,但是我还是必须要说明这绝对不是什么变态行为,纯粹是因为这家伙的双手受伤需要替她治疗,然后时间刚好是傍晚,我居住的地方又刚好是没有什么人烟的位置。
就只是这样的刚好而已啊!
没错,像我这种正派人士是不会偷袭而是正大光明的去拜托她踩我的头……唉,总而言之,身为一名健康人士我还是很有原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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